2020年4月3日,上海科创投集团联合出类,推出第一期线上“出类LP LINK・机构专场会”。这也是上海科创投集团引导基金部和基金管理部两大LP平台的首次线上亮相,出类创始人孙策围绕投资策略、投资计划、投资方法论等GP关心的话题与两大平台的总经理何琦、鞠铭展开深度对话。近130家GP全程参与,踊跃提问,收获满满干货。
所以我们今天请来了今年至少计划出资5-10亿的两个出资平台和大家见面,分别是何总、鞠总,欢迎二位嘉宾。
Q1
孙策:鞠总、何总,简单介绍一下上海科创投集团、以及两个部门的业务,同时也介绍下自己。鞠铭:很感谢大家参加我们这个平台活动。我叫鞠铭,在2011年的时候加入上海科投,早先在科投集团从事政府战略新兴产业的投资,从2018年开始从事市场化业务,负责集团自有资金的投资。我们集团在2014年由两个投资平台合并成立,一个是1992年成立的上海科投(上海科技投资公司),主要是直投业务,另一个是1999年发改委设立的上海创投,主要是做引导基金。这两家公司都是国有创投平台,主要做VC直投和VC基金,2014年为了优势互补、整合资源,两个平台合并成了现在的上海科技创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目前集团有五大业务板块,母基金有两个板块,按照资金性质不同来划分,一个是何总这边的上海市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另一个是集团自有资金做的市场化母基金。第三大业务板块是直投业务,上海科投的投资业务还保留着,主要做一些市场化的直接投资。第四大业务板块是战略新兴产业投资,主要是承担那些投资额比较大、投资周期比较长的新兴产业投资,民营资本很难介入,属于国家的战略性投资。第五大业务板块是科技金融部,从2011年开始和担保公司合作,做科技金融的服务。总的来讲集团就是这五大业务板块,现在集团总资产管理规模接近600亿,净资产是298亿。 鞠铭:我们有计划的开始做市场化母基金是在“十三五”,2016-2017年左右有了成熟的母基金投资策略,“十三五”的时候母基金计划认缴是10个亿,基本上平均每年2个亿,2016-2017年时投资进度较慢。近两年一年3个亿,我们投资也是想分散化,不会占基金太大份额,单支基金平均五千万的额度,一年差不多出资6-8支子基金。孙策:也请何总介绍下上海市创业投资引导基金的情况。何琦: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与出类共同办这样一个活动,其实我们和出类有过多次的合作,这是第一次合作做线上的活动。刚才鞠总已经介绍了上海科创投集团的大概情况,上海科创投集团是个100%的国有公司,我负责的是引导基金部。我是2006年加入上海创投,现在是科创投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历经投资部、财务部,现在负责引导基金部。引导基金部受托管理上海市创业投资引导基金,上海市创业投资引导基金是2010年开始运作,今年进入第11个年头,现在总体规模100亿。已经过会的基金的70多支,完成设立的数量有60多支。大家比较关心的我们引导基金部和基金管理部有什么的区别?从业务的性质来说,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做母基金业务。资金性质是最大的区别,鞠总管理的是我们集团的自有基金,是国有的资金。引导基金100%来源于上海财政,是财政资金的属性,有财政性资金功能性的目标。
Q2
孙策:联系当下的热点话题,疫情期间对大家投资的影响有哪些?大家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复工的? 鞠铭:2月10号就开始值班了。疫情对我们工作会有一些影响,从基金尽调角度来说不能进行现场尽调,所以很多需要现场沟通的我们都延迟了一两个月时间,我们后面会抓紧时间跟进。但在这个期间我们和我们投资的基金也进行了一些复盘、行研等工作,我们在疫情缓解后也对一些portfolio进行过访谈,普遍反映对基金的影响不是特别大,因为很多业务可以线上开展,还有不少人反馈效率反而变高了,开会也不用凑人,省了通勤时间等,因此从基金角度来说影响比较小。对基金投资的项目来说分两种类型的企业,有一些需要现场生产的企业,因为人员不能到岗,交货、订单、市场销售都停滞了,因此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而对于一些开展线上业务的互联网企业,反而会逆势增长。我们毕竟是长期投资,短期内整体影响不是特别大。 何琦:从复工来说影响都一样,我们2月中旬一复工就对所有参股子基金进行了访谈和问卷调查,了解到他们受疫情的影响和他们今年的工作计划,总体来说基金从工作上、出差上都有影响,对基金的募投管退各环节都是有影响的。基金被投企业,鞠总刚才也说了,3月初的判断是一半以上的企业受到中等程度影响。对于引导基金,我们有相对集中的尽调安排,所以我们去年的尽调工作已经完成,就是等待决策,目前决策时间尚未确定,但相较往年没有明显推迟,所有程序都在有序的推动中,在正常范围内。 何琦:对于我们引导基金而言,我们去年还有一些储备的投前基金。我们每年引导基金都有新的申报指南,尽调需要在申报指南发布后才能进行,去年是四月份发布指南,六月份进行尽调,所以今年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孙策:大家可以在官网上随时关注指南动态,只是今年具体的时间表还没有出来。 鞠铭:我们是现场尽调环节受到了影响的,我们有几个环节需要和集团高层接触,这个是有影响的,后面疫情好转以后,后面进度也会赶一赶。 孙策:2019年度的投资计划完成得怎么样?比如过会了多少支基金?投资的领域怎么样?阶段上有什么特点?过往已经投过的基金符合自己的预期吗?还是相对以往的预期会略微低一点?何琦:我们2019年年初过会了13支基金,在2019年完成设立的大概是8支,承诺认缴出资约10亿,投资领域一半是TMT领域,生物医药领域比例也比较大。引导基金关注的大范围首先是上海战略新兴产业,其次长期重点关注的就是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和人工智能,阶段主要是VC阶段,这个一直没有变化。追加投资的话,最多的团队有连续合作过三次,这个占到20%左右,大约十个团队有过连续合作。何琦:对的,对于连续合作的团队,以前的业绩、合规都是比较清楚的。鞠铭:我们市场化母基金2019年完成了8支基金的投决,认缴额度近3个亿,主要关注生物医药、集成电路和先进制造,2019年还接了2个S份额,这是新的业务,是和何总这边合作的。复投基金的去年有两支,一个是华登美元,一个是银河系二期。 孙策:银河系一期咱们这边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个出资人? 鞠铭:是的。我们差不多有十来个基金是二期、多次合作的。没有特别的复投比例规定,还是主要关注基金过往投资历史和业绩等。孙策:鞠总刚才提到华登美元三期,咱们这边是美元、人民币两种币种都可以出资吗? 鞠铭:我们2019年除了S份额是新业务,另外也开始出资美元基金,我们海外有美元平台,所以也在开始探索国际化。因为有很多人民币GP也会考虑设立美元基金,他们很多都是人民币和美元基金同时在做,所以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有必要开拓的市场。孙策:第四个问题就是持续性问题,GP比较担心钱的持续性,因为大家不太清楚钱的最终来源是哪里,会有恐慌感,再加上募资过程中LP爽约率也比较高,因此想了解集团在2020年这两块资金的来源、属性及持续性情况是怎样的? 何琦:我们引导基金这一块,2020年肯定是有资金的。持续性的话,一方面是我们本身存量资金还有,另外财政从2019-2021年这三年财政持续注入的资金已经确定,另外我们的资金也在滚动,上海一定是会继续大力支持创新创业的发展和政府引导基金的投入。难题是,我们财政的资金需要社会资金匹配。 鞠铭:我们还是有计划的,从“十三五”来看,我们实缴资金小于回收资金,等于我们现在回收的资金覆盖实缴的资金。我们之前的投资已经形成了滚动,这是我们比较欣慰的地方。另外,我们现在也在改革,想把规模做大,接下来我们会适当运用金融杠杆来撬动规模,这是集团层面。从我们自有资金来说,资金已经滚动起来,每年计划还是照常去做,今后规模只会越来越大,不会缺资金,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 孙策:在今年2020年具体投资策略上面,是否配置P+S+D,还是单一策略?何总这边主要是单一投Primary基金吗? 何琦:我们引导基金主要做的还是Primary,我们是S份额的卖方,可以提供标的。直投这种形式上海引导基金管理办法规定是可以做的,但目前尚未开展,今后如果做,应该也是作为母基金比较小的一部分补充。 孙策:因为部分GP关心LP在出资的时候会有一些跟投的诉求。鞠总这边2020年的投资策略呢? 鞠铭:以Primary为主,但我们还是会延伸业务范围。S份额肯定是我们今后比较关注的业务,去年S份额只是试了一把水,业绩还不错,现在还在策划挑选优质的S份额。另外,母基金也会继续谋求跟投,基金周期比较长,所以希望整合基金资源,把基金项目的跟投也做起来。孙策:跟投的比例今年会有提高吗?市场上部分FOF直投比例提得很高,甚至有些FOF直投比例升到50%。 鞠铭:我们集团有直投部,我们跟投只是利用一下基金的资源而不是取代直投。有明晰的界线划分,但随着我们规模的增大,我们会适当的考虑一下比例,比如20%直投,20%做S份额基金,主要还是做Primary。鞠铭:我们现在业务规划都是围绕集团进行改革的,改革是个首要的任务。我们今后会进行资本规划,不仅利用金融杠杆,还会撬动社会资本,很多LP诉求不同,不过最终目的都是挣钱,所以我们会更好地去理解LP的诉求,也会不断把母基金做得更好。孙策:2020年具体投子基金过程中对子基金领域、规模、阶段有没有具体的规划? 鞠铭:我们之前投得多的是VC基金,而且更偏重硬科技,今后会投一些PE基金,规模会适当放大一些,去年有基金是10个亿的规模,我们比较偏好5个亿左右规模的,早期的基金规模太大管理容易跟不上。如果往后期去延伸,考虑PE基金的话,规模会放大一些,有些产业子基金可以到10-15个亿。鞠铭:另外,我们还尝试做一些“一级半”市场,比如定增,在业务上考虑做些延伸,去争取更好的回报。领域方面,IC和生物医药还是重点方向,至于智能制造、人工智能等方面也在持续关注。何琦:引导基金这边最终要看申报指南,应该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化。领域还是战略新兴产业、上海重点的三大领域(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我们的投资阶段集中于中早期,目前来说中早期投资在50%以上,投资金额不超过一个亿,比例上限不超过25%。所以总体来说,基金规模在2亿以上到10亿以内相对比较合适,但考虑到现在募资的难度,基金规模在3-5亿相对而言是比较现实的也是比较合适的。至于说投资的节奏和数量,我觉得2020年数量上不太会减少,我们还是希望能够继续大力支持,但这个取决于团队自身的募资情况了。孙策:对两个出资平台而言,对于具体的子基金管理人有哪些筛选方式和评估角度? 鞠铭:和我们有过接触的GP都了解我们提出的理念:专业、专注和细分。团队的专业度和行业背景要和投向匹配,专注于早中期为主,偏向硬科技领域,细分是指我们希望GP沿着产业链做事,所有的投资项目都围绕着产业链上下游,这样资源比较容易整合,所以今年会仍会比较偏向投垂直主题的基金。当然我们也理解一些基金为了抗周期变化,会布局多个赛道,但我们还是会按照我们聚焦的赛道来挑选专业的基金,希望能以一个赛道为主,至少60%的资金聚焦在某一个细分领域,但我们也不会排除其他投资机会,没有绝对的限制,但是我们还是聚焦在关注的赛道。鞠铭:华登国际是一个典型,他在大陆设立第一支基金开始我们就有合作,长期深耕于集成电路半导体行业,的确是做的很不错,我们投了它美元三期,近期我们会考虑投它的人民币三期,它是比较典型的专业的基金。 鞠铭:他们的投资经理大多都是集成电路半导体行业出身,在行业里面有很深厚的背景。何琦:我认为筛选管理人方面,还是比较一致的,相对而言,我们可能更强调在团队的投资理念和逻辑上,此外就是团队自身内部的晋升、激励是否合理、团队的稳定性、团队的价值观,这些我们认为也很重要。除了上面讲的,引导基金对于团队的开放度、配合度也会有一些要求,需要配合政府部门的监管、数据统计等方面的工作。投资过程中我们也发现越是优秀的团队,开放度都是在逐渐不断提高的。因为一个团队的核心竞争力,不会因为对LP开放一些数据和项目信息就丧失,主要是增加了解和互信。在产业和领域上,引导基金不会限定在只投哪一类,因为母基金本身还是希望有些多样性,符合申报要求的都欢迎申请的。谈到first-time fund,我们2010年开始做的时候很多都是first-time fund,十年过去以后,我们现在不排除first-time fund,但是全新的主要是新从业的团队,确实是比较难,一定是要有独特过人的优势。谈到产业出身的团队,我个人不会特别强调这方面,我觉得产业和投资还是有些区别的,如果是产业和投资的复合背景,或者说团队成员能有产业和投资背景的组合,是比较好的。 何琦:比如说千骥资本,从它的第一支基金就开始合作,我们合作了两期,还有创业接力,合作了有三期。我们为什么会复投?一方面就是业绩,整个团队的合规性都比较好,另外我们引导基金还有一个回购,可能上一期的基金已经回购了,从整体来说,对我们资金的占用量是控制在一个额度内的。 孙策:我之前看到一个何总的分享,说有时候会看到一些投资团队按照您的指标来改既定的基金募资方案,因为我也见过一些就可能隔了两三个月之后,我看到他的材料会有一些区别,是因为他没有自己所谓的投资理念的持续性吗? 何琦:如果是迁就我们的要求制作的申报材料,还是比较容易识别的,我们也并不是仅看材料来做决策,会有很详尽的尽调,除了规定的清单,以可量化的数据和法定验证的信息以外,我们也会从多角度多渠道的关注和考察申请的团队,包括社会责任等多方面考量,比例这次疫情,我们也很高兴看到很多基金被投企业的产品和服务、科技能够应用,它的企业本身也是有价值的, 另一方面基金面对危机事件的执行力和反应能力,对员工的关怀,这些表现我们都会去关注。 孙策:刚刚有提到一个事情,关于整个团队投资理念,其实大家在募资的时候,都会讲自己有一些所谓的理念,那么理念的优劣如何分辨,比如说现在GP募资都会给自己打上一个“研究驱动”的标签,差不多成为标配了,类似这样的一些标签,二位怎么看? 鞠铭:理念可以提炼,很多都是经验提炼,这可以让我们初步了解基金的投资策略和投资方向,但就像刚刚何总说的,不是光看材料,还是要看落地的情况,实际投资过程是否按照理念在进行,我们尽调很大一方面的任务就是去验证这个。
Q8
孙策: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现在目前关于人民币基金,很多管理人都还没有做完完整的基金周期,但它的基金其实还要继续募资,行业里讨论很热的一个话题是到底是DPI先行还是IRR先行,这两个指标对于很多没有走完一整个周期的GP来说,这种情况下如何看这种评估业绩的指标呢? 何琦:首先要正确理解IRR,是项目的IRR、基金IRR还是LP的IRR,其次要识别DPI和IRR的陷阱,因为为了募资,阶段性的有一个DPI和IRR的数据。我觉得最终还是要追求IRR,只是前几年人民币的DPI表现比较差,大家的资金都比较缺,所以DPI一下子就特别受重视。DPI还是要综合看,和IRR以及TVPI结合看,可能它时点DPI很好,但是如果它这个基金的项目列表,个别项目卖完以后,后面的项目都很差,那么它未来的DPI也会很差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对LP自己来说,要有一个理性的认识和适当的管理。 孙策:到目前为止基金圈发展十一年了,从2010年投到现在,其实可以看到一些数据了,所以这个里面有一个很敏锐的问题,一个基金到多少年DPI能过1?这个是很重要的指标吗?何琦:我们看下来人民币基金5年能够回本是不错的,如果7年都没有到1会有点担忧或有个预警。整体的回报,能到三倍以上都是比较好的基金。人民币基金之前几年,可能很多年前都是号称多少倍,但是最终看下来,三倍以上就是一个很好的状态了。 鞠铭:实际上IRR和DPI是有一定联系的,如果没有好的IRR怎么会有好的DPI呢?但是IRR是长期的,因为基金没有结束,你很难去计算基金的IRR是多少,那我们更多地会看其投资项目投资的后续融资情况。相对而言我们还是比较看重DPI的,我们是自有基金,如果没有DPI的话,周转就会有问题,像我之前有提到,“十三五”期间整个市场化母基金回报和实缴还是能够对冲的,基本上可以不再让集团去承担额外的现金流,接下来我们会撬动金融杠杆,金融杠杆是有成本的,那我肯定会算在一定周期内你的DPI是多少,至少要把利息覆盖掉。但这个和IRR是有一定联系的,项目投的不好的话你肯定是退不出来的,也没法实现DPI。孙策:那比如说在2020年,就整个市场而言,对于这些申请的基金来讲,是希望他们的IRR或DPI更高一点,还是说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可以稍微降低一点呢? 鞠铭:实际上基金给我们的材料里面,IRR都是很高的。所以我们最终去决定这个基金的好坏或者它的回报如何,DPI是第一位要考虑的,如果这个基金长期没有DPI,那么它就比较危险。 孙策:有部分基金发起时间比较短,就很难在三四年里看到DPI表现,那么IRR就是一个重要指标了。 鞠铭:应该是比较重要,因为接下来我们会测算在一定阶段里DPI会有多少,对应的IRR是多少,如果我们接下来要扩大规模,用金融杠杆去做母基金的话,基金的层次要求肯定是不一样的,至少要在平均水平之上才能投。 何琦:对,我觉得就是说,对于在基金回报层面,总体的绝对回报期望值会比较理性,应该是下降的,但是我们会去对比同年份或同类的基金,相对的这个表现我们会比较强调。 鞠铭:我印象中,在整个基金存续期内,7-8年应该是要2倍多,我这里还没有到三倍的。一年可以回来7%-8%,有这样的DPI会比较开心。 孙策:现在市面上募资材料中很难看到IRR有低于20%的,但这个是一个需要逐步去验证的过程。
Q9
孙策:那就说到规划方面,整个2020年对上海科创投来说,有很多改革的信号发出,就今年的话咱们两个部门会有那些变化或者新的动作呢? 鞠铭:我这边集团业务会有一些新的动作和变化,何总的话主要是财政方面。我们前面说了改革还是首先要扩大规模,我们提了一个改革口号:扩大规模、扩大影响、树立品牌。所以规模是第一位的,如何去扩大规模,我们肯定要做大市场化母基金,对于LP的诉求来说,挣钱还是永恒的主题。所以我们今年除了做好我们Primary的投资,做直投,我们可能还会延伸投资,前面说的S份额,甚至会成立S基金去做。另外,就是早期的项目,因为它的周期很长,有风险,但可能回报相对好一些,那我们需要平衡一下周期、DPI、收益。前面说了不光是投专业基金,我们之后可能会对产业子基金,会加大关注度。我们之前投了上汽集团的尚颀资本,它是有明显产业背景的,还有中芯聚源,也是背靠中芯国际的产业背景,像这种产业子基金,我们今后可能会比较关注。另外我们也会有一些衍生业务,针对上市公司的定增、并购,我们都会涉及。 何琦:我们也是在集团整个的市场化改革范围之内做配合的,但我们还是特别要注重我们委托方财政资金在这方面的具体诉求。 孙策:其实整个市场是高度关注上海科创投集团改革的进展和情况的,如果您这边有新的动态,我们可以通过合适的渠道对外做一些公布。
Q10
孙策:最后一个问题,在当前环境下GP恐慌的情绪还是很明显的,我们碰到很多人从18年开始觉得是最难的一年,到了2019年又觉得2019年是最难的一年,现在 2020年了,谁都不怀疑这是最难的一年了。那么在这样最难的一个情况下,你们对GP来说有什么建议呢?鞠铭:资本寒冬对我们母基金来说,其实是一个机会。可能更多的基金来申请我们的母基金。对GP来说呢,确实竞争更加激烈,难其实都很难,换个角度来说是竞争更激烈,粥少僧多,我们也更难抉择,好的基金更多了。对于GP的建议呢,我觉得还是不要纠结规模,还是尽快能把业务开展起来,尽早地开始挣钱,尽早树立品牌,这样后期的话也会有机会。很多基金花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去募资,未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特别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去挖掘好的项目以及如何去培养好它。何琦:我觉得也是,确实GP至少是比我们难,因为我们母基金是100%的财政出资,所以我们没有募资的压力,然后母基金本身的多样性导致了某些行业某些子基金是受影响大一点,但是又有其他的子基金会好一些,那么对于一个单一的子基金来说我觉得现在很多的GP确实是挺难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GP生存下去是更重要的,一方面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投资逻辑,但是可能要根据新的形势做出灵活的调整,另一方面在资金规模上,我也同意可能要稍微回归现实一点。这个时候更加要思考什么样的LP是有价值的,值得你花更多精力去争取。孙策:还是要追求带来长期价值的、看重长期价值的资金,回到了行业的本源问题了——价值投资。
二
LP、GP Q&A环节
1、对首次合作的GP,会有哪些基础条件要求、哪些充分条件要求?鞠铭:我们主要还是看团队的能力,不一定是合作时间长机会就多,前面合作过的,当然更了解,对于没有合作过的,我们也会通过尽调去了解,主要还是看两个方面,一个是看核心合伙人的个人能力,他投过哪些项目、结果怎么样?另外是整个团队的合作,我们希望是一个配合默契、比较稳定的团队,所以首次合作或者first-time fund我们都是公平对待的。何琦:首次合作没有问题,然后就是对于first-time fund来说,我前面提到过,first -time fund如果是新的管理人是会比较难的,如果是老的团队出来做的新基金则会好一些,但是都要关注团队的磨合稳定问题,因为这一块没有经过时间验证。 这样说完了以后感觉就是缺点什么,一般first-time fund冲劲比较大,然后压箱底的储备项目一般会比较多,这也是个优势。 2、引导基金来讲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返投的比例?一些认定的返投的口径?何琦:返投肯定是有,总体原则是就是说基金肯定要注册在上海,投资在上海的金额应是省一级行政区域里面最多的,管理人不用强制注册在上海。孙策:这里面还有一个大的问题,因为现在基本上还要落在各个区,这个有限合伙人的主体,是需要它们去区里面单独做这个工作,还是说市里面有一些相应的渠道可以做?鞠铭:这个我补充一下吧,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基金落地是不是有渠道,这个还是看基金规模的,区里面对基金的规模还是比较在意的,所以上海现在设立基金还是比较难,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帮它去协调、推荐,这个是可以的。3、目前对于整个被投子基金退出后的年化收益是否有额外要求,会设置一个门槛收益率吗? 鞠铭:我们实际上不是特别希望你有门槛,因为有门槛反而会比较保守,从LP的风险来说,设置也没有问题,我们不是特别去纠结于这个事情,它不是一个必备项。何琦:平行基金形式不推荐,如果确实需要采取这种形式,一事一议,当然利益冲突等问题一定要约定清晰规范。鞠铭:我们更多的是人民币和美元同时设立,这是有的,但是同时设立两个人民币平行基金的情况比较少。何琦:过去有共同投资的案例,引导基金也没有限制,主要看我们集团的配置策略。鞠铭:这个之前有过不少案例,但现在问题是我们也要扩大覆盖面嘛,除非特别特别优秀的,一般情况下不会。6、市场化的母基金有没有类似注册、返投或者其他的一些条件?鞠铭:我们是完全开放的,跟一般的市场化母基金是一样的,没有返投也没有注册地要求,我们唯一的追求是回报。 7、鞠总今天讲的今年会参与一级半市场的定增,主要是通过直投,还是通过子基金来投参与定增? 鞠铭:我们都是利用我们基金的资源,有一些基金投了上市公司,手里有上市公司的资源,上市公司需要定增的,他会邀请我们一块加入,会成立SPV来做。
鞠铭:这个不会,因为已经不属于私募股权范畴了,我们只做风险投资。9、引导基金对于整支基金投资资金的占比有没有限制?何琦:我们建议是不要超过50%,包括各级政府的还有国有投资,最好是不超过50%。
孙策:我看有部分是拿到国家级,然后国家、省、市、区可能这么去配。何琦:对,包括政府投资、国有投资所有的加上最好是不超过 50%。10、对于first-time of fund首次募资的管理人的历史业绩,对团队、投资逻辑、业绩有哪些要求?鞠铭:我们对于团队的个人业绩尽调一般是让投资人自己先给我们介绍,他投过哪些项目、项目的结果是什么,然后我们找其他渠道去访谈、去了解,看跟他讲的是不是匹配、一致。何琦:first-time of fund确实有这个难题在这里,我们原则是实质重于形式,可以开展尽调,也有尽调的方法,像刚才鞠总也说了你自己得要先承诺,提供的东西都是真实的,然后根据具体情况采取不同的方法,获得不同的证明,当然不同的证据证明力肯定是不一样的。 11、何总和鞠总这边整个申请流程和周期大致是多久,另外在基金运作过程中是否需要参与决策?何琦:我们这边流程和周期目前不是确定的,我们一直在完善和推动整个过程更加高效,最长应该能在一年内完成。鞠铭:我们相对于引导基金周期不会那么长,我们的不可控是立项前,有立项和投决两个节点,立项前的沟通是不可控的,因为要看了解程度。鞠铭:立项以后就启动尽调,尽调的话就分财务尽调、法律尽调、业务尽调,这个一般是在一到两月内可以完成,如果尽调到位了,那么投决就会很顺利,如果尽调不到位,那么投决它会有一些额外的问题,这是不可预料的,但是相对来说,立项到投决这个时间应该是基本上是可以预计的。孙策:差不多如果能够进入到立项,往后走的时候完成投决差不多时间会在6个月以内吗?鞠铭:这个半年不到的,主要是立项以后到投决这个应该不会到6个月这么长时间。孙策:这里面有一个补充问题就是说咱们这边出资的时候是否会参与到基金具体的决策、或者以什么样的形式参与到决策,是单纯的观察员的还是强制的一票否决权等等。鞠铭:从基金LP的角度来说,我们看份额,如果份额超过10%,可能会要一个投决会的席位,当然还要看我们合作的紧密程度,我们希望有机会参与基金项目的投决,即使我们没有到一定的份额,有些基金也会邀请我们加入投决会,但我们一般要求有一个咨询或者顾问委员会的席位。何琦:引导基金比较明确,就是肯定是不参与它的日常的经营和决策或商业的判断,但我们肯定是会有观察员,主要把控它的项目投资和退出的合规性,不要违法违规违约。 12、请问鞠总这边是否可以做基石LP,出资的比例有没有限制?鞠铭:目前情况来说,在母基金规模没有扩大之前是不会做基石的,我们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占到10%的份额,大概5000万这样的一个额度,剩下调整的余地不大,至于今后规模到一定程度了,不排除可以做,但是我们不做第一大股东。13、对于投资专项的项目基金有什么偏好和要求,或者是类似于少数项目包的基金,这种来讲,因为它不是主题基金或者行业基金,这种基金会不会参与,或者参与的话是什么样的一个形式?鞠铭:这个具体要看的,前面说了我们可以参与定增,还有就是专项基金,这个要看项目的情况,不排除通过SPV来做。